文/ 品雨夕
为了在秋天和冬天让人回忆
为了黎明寂寞而痛楚
那么多的夜晚被纳入我们的心
——海子《传说》
一
谁摘走了园内的玫瑰，留下的露水给谁
谁掳走了谁的心痛，又把创可帖给谁
你梦见的是谁
梦见你的又是谁
那个微弯着腰，满脸盛开着笑靥的长发女子
她又是谁？
一张唯一的照片，谁看清了
谁眼泪中的眼泪？
谁触摸着自己的身体和思想麻木不仁
这双手，这头颅，这躯壳……
都是谁的——谁，需要积攒一生的勇气
才能发出如此简单的诘问
某个深夜，谁从哭泣中醒来
谁看见了相框中的谁
谁一拿起谁的照片就衰老了
谁流出了最后一滴泪
二
他发觉自己还活着，那么谁在死亡？
是谁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
派遣风的大手拿走了谁的灯盏
让他不得不认定他是黑暗的儿子
这是谁的春天，谁还在冻得瑟瑟发抖
这是谁的幸福，被乍暖还寒的风撕得支离破碎
在坚守与隐退，幸福与痛苦，快乐与孤寂之间
迟到和早退的总是谁
谁习惯了伫立在夜的边缘
眺望所不能及的遥远的天边，谁看见
自己斑驳的身世，又薄又脆的人群
谁看见一生的寂寞比大海更要宽广深邃
谁在猜想，谁正端坐在火炉边
将若有若无的历史全部清理出来
当作木炭，熊熊燃烧
谁故作心不在焉的一脸漠然
三
谁倚在屋檐下
久久聆听
谁的归期是否渐行渐近
把清晨读成渺茫的黄昏
谁还能满怀梦一般的天真
让每个清澈干净的早晨
选择自己，选择
所有倾心相爱的人
谁还能禁止已逝去的悲喜，风过留痕
一场空中的转眸。事隔多年
谁孤身一人，回味无穷的细枝末节
多少个日夜，谁为一张笑脸所模糊不清
谁对未来的回忆如渐渐淡去的晨晕
谁知道梦是如何破碎如何陨落的
谁面对纯洁岁月的流逝无动于衷
谁远去的背影又将温暖谁的一生
四
谁从一个灵魂开始的漫长冬季
至今仍未结束
谁的眼泪那么酸楚，让谁
从皮肤开始一直腐烂到内心
谁面对这初冬的薄雪和失眠的夜晚
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给谁写一封封长长的信
然后，怀想着谁取暖的姿势
丈量横亘在彼此间的万水千山
一场预约的雪
要等多少年才会姗姗来迟
谁能挽留住她路过凡间的芳踪
谁又能陪着她随阳光重返既高且寒的天堂
谁忍心在雪的处女地留下脚印
谁的心灵哑默，谁的耳朵失聪
谁从此面对太阳再也不敢思想
谁还在信守无法履践的曾经的诺言
2004年2月27日-3月5日广州初稿
2004年3月10-13日于十堰二稿
为了在秋天和冬天让人回忆
为了黎明寂寞而痛楚
那么多的夜晚被纳入我们的心
——海子《传说》
一
谁摘走了园内的玫瑰，留下的露水给谁
谁掳走了谁的心痛，又把创可帖给谁
你梦见的是谁
梦见你的又是谁
那个微弯着腰，满脸盛开着笑靥的长发女子
她又是谁？
一张唯一的照片，谁看清了
谁眼泪中的眼泪？
谁触摸着自己的身体和思想麻木不仁
这双手，这头颅，这躯壳……
都是谁的——谁，需要积攒一生的勇气
才能发出如此简单的诘问
某个深夜，谁从哭泣中醒来
谁看见了相框中的谁
谁一拿起谁的照片就衰老了
谁流出了最后一滴泪
二
他发觉自己还活着，那么谁在死亡？
是谁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
派遣风的大手拿走了谁的灯盏
让他不得不认定他是黑暗的儿子
这是谁的春天，谁还在冻得瑟瑟发抖
这是谁的幸福，被乍暖还寒的风撕得支离破碎
在坚守与隐退，幸福与痛苦，快乐与孤寂之间
迟到和早退的总是谁
谁习惯了伫立在夜的边缘
眺望所不能及的遥远的天边，谁看见
自己斑驳的身世，又薄又脆的人群
谁看见一生的寂寞比大海更要宽广深邃
谁在猜想，谁正端坐在火炉边
将若有若无的历史全部清理出来
当作木炭，熊熊燃烧
谁故作心不在焉的一脸漠然
三
谁倚在屋檐下
久久聆听
谁的归期是否渐行渐近
把清晨读成渺茫的黄昏
谁还能满怀梦一般的天真
让每个清澈干净的早晨
选择自己，选择
所有倾心相爱的人
谁还能禁止已逝去的悲喜，风过留痕
一场空中的转眸。事隔多年
谁孤身一人，回味无穷的细枝末节
多少个日夜，谁为一张笑脸所模糊不清
谁对未来的回忆如渐渐淡去的晨晕
谁知道梦是如何破碎如何陨落的
谁面对纯洁岁月的流逝无动于衷
谁远去的背影又将温暖谁的一生
四
谁从一个灵魂开始的漫长冬季
至今仍未结束
谁的眼泪那么酸楚，让谁
从皮肤开始一直腐烂到内心
谁面对这初冬的薄雪和失眠的夜晚
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给谁写一封封长长的信
然后，怀想着谁取暖的姿势
丈量横亘在彼此间的万水千山
一场预约的雪
要等多少年才会姗姗来迟
谁能挽留住她路过凡间的芳踪
谁又能陪着她随阳光重返既高且寒的天堂
谁忍心在雪的处女地留下脚印
谁的心灵哑默，谁的耳朵失聪
谁从此面对太阳再也不敢思想
谁还在信守无法履践的曾经的诺言
2004年2月27日-3月5日广州初稿
2004年3月10-13日于十堰二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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