拐杖的品质

程果胜

    大千世界生万物。貌似不起眼的草本植物，早已被用于治病疗伤。走路绊脚的石头，可用来砌墙和铺路，人们还能从石头中冶炼金属，说不定还能发现宝石。我们常见的拐杖，适用于老人、名人、残疾人等，虽无人为其立传，却也有它独到的用途。
    拐杖并非所有物品都能制作。草本不堪其用，嫩条自不量力，石质粗重不便，最常见的拐杖都取材于木本之枝条、根茎，竹制品也可制用，金属制品更显其尊贵，甚至另有机关。
名人外出，手持一拐杖，足显其风度。老人和伤残人持拐杖多用于保持平衡，不至于摔跤。拐杖还发展成为权势的象征和防身武器。
    人们最常见的拐杖，大多质地坚硬，或荆条，或树枝。它们都有一个共性，手柄处必便于抓握，杖杆长直而细。有的因生多刺，经刀修斧砍，但仍有疙瘩疤丁，倒凸显了个性。杖杆并非要求笔直，有的弯中取直，保留了自然弯曲的形状，也是别具一格。如是金属制品，则要根据主人的地位身份。经精心镶嵌，用以显示华贵。要么再精心伪装，内藏利器。
     拐杖，顾名思义，以显示它敢于“侠义直言”。如前面有沟坎，它总是当前探路，告知主人慎行。如遇有水坑或障碍物，它又会勇往直前，一探深浅。如前面有人或车辆，它会不顾及自身的伤痛及时敲击路面，告知路人避让。如遇路边有猫或狗，它又不顾及自身安危，去撵猫打狗。不过，举杖过顶，它可能会伤及主人的头部。有时用之不对劲，它也会戳到主人的脚面之上，但主人并不会一怒之下把它扔掉，因为还得用着它。这就告诉我们，拐杖持在手中，用之得当，他会忠心地为你服务。即使你不用之时，随手一扔，或靠在墙角，或置身椅后，它也毫无怨言。如用之不当，它也会伤及主人的身体，使得主人用之不乐，弃之不忍，欲罢不能。
    行路时，拐杖和两条腿，就形象地组成相互扶持的“三兄弟”，这“三兄弟”只有团结一心，步调一致，才能达到共同目的。在“三兄弟”中。拐杖从不为名利而争斗，从不为付出而抱怨。它总能时时处处冲在最前面，任凭你左、右手用它，它都能听凭使唤。当然，用力不当时，它还会自残其身，拦腰折断，使得主人狠狠地摔上一跤。如遇敌害时，它可能会被敌所夺，反戈一击。
拐杖，其身价并不高贵，任意一个棍子也能充当，即使对它精修细饰，终究只是一根拐杖。但它最大的长处在于自尽其能，自守其忠。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，或显摆阔气，或显示权威，或防身护体，它都有用。
    世间之事自然有其规律，这个自然法则，不可逆转。天生万物，各有其用，各有其能。有时大材只能小用，有的小材亦可做大。拐杖，有身处逆境泰然处之的隐忍品质，有勇往直前赴汤蹈火的奉献精神，有默默无闻善于协作的工作风格，虽然它只是一件小物品。（作者系县委党校退休教师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