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欣 鸿
许多人、许多事,随着日月轮回,被不断地尘封,而有两位老师却经常在我的脑海浮现,使我惦记,使我感动。
1965年春,我背起书包进了学堂。开学那天,校长领进一个身材细条、蓄着偏发、面相威严的中年人来,自报姓喻,从此他便成了我们的授课老师,一教就是五年。
我小时候非常贪玩,家务事不愿染手。喻老师在隔三叉五的家访中发现了我的毛病。有一天上语文课,他在黑板上醒目地写下“勤俭持家”四个字,然后他让我们先查词典弄懂是什么意思,再让我们联系实际写出一篇文章。我按他的要求交上了那篇作文,可他批上“请你重写”给我退了回来。我小心翼翼地问他“怎样才能把这篇文章写好?”他和颜悦色地对我说“你只要多做一点家务,自然能把这篇文章写好。”从此以后,我把他的话当“圣旨”,自觉地帮大人砍柴、扫地、推磨、做饭、铡猪草,从而使我掌握了做家务的本领。
1973年初秋,我到柳林中学开始高中生活。曾在我初中母校任过教的吴老师成了我的班主任。吴老师三十出头,身材魁梧,一口流利的普通话。
那个年代,到处都搞开门办学,我们的学校也同样如此。但无论上级怎么强调“学校应以主要精力办好农场”,吴老师却从没忘记让我们多学点。他除要求我们学好当时指定的几门功课外,还针对我们小学初中功底不实的情况,千方百计地挤出时间给我们补习拼音、书法和珠算。现在回想起来,要不是吴老师给我们补课,恐怕我今天连拼音字母是咋回事儿也闹不明白。
上高中时,我对作文很感兴趣。然而,有一次写作文时我因错用一词出尽了洋相。吴老师让我们写一篇忆苦思甜的文章。本来,我家很穷,生活很苦,可我在描写家庭苦难生活时选择“腐朽”作修饰,结果意思反了。自那以后,我便养成了不懂的词语就查词典的习惯。
我的两位老师都退休了,都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!我为在读书年代能遇上这两位老师而感到欣慰、高兴和骄傲,是他们教了我如何为人处事,是他们影响了我的人生。
(作者单位:县经济局)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