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传,黄鳝原是一条黄蛇,和龙王邻居。它见龙王修炼五百年便可过宫廷生活,十分羡慕。于是,它也修炼,到了三百九十九年,就等不得了,想着投机取巧,早日得道成龙。它便打定主意,有事无事都找机会接近龙王,在龙王面前大献殷勤,阿谀奉承。渐渐地龙王对它有了好感,它见时机成熟,便让龙王在观音菩萨面前为它多多美言,让它早日成龙。龙王也就答应在当年的华山“神仙会”上,带它去面见观音菩萨。
在“神仙会”上,黄蛇一见观音菩萨便俯伏敬拜,接着用尽奉承之词,赞美观音菩萨,并表示自己具有能说会道的本领。观音听得实在烦了,但由龙王说情,说:“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。”黄蛇战战兢兢地说:“小人不敢有大事相求,只求娘娘早日让我成龙,望您指点成全。”娘娘心想,这蛇定有野心,待我试它一试,就取上一粒水金丹给黄蛇,要它日后务必多多行善,以善为乐。
黄蛇得到水金丹,连忙叩谢观音而去。它以为有了仙丹,就成仙无疑了。它边走边想,刚走到长江中游一带,观音就作法,使它变成一个财主。黄蛇便洋洋得意,自称“黄员外”,很快就把观音对它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,常常在庄客面前作威作福。
一天,观音知黄蛇出外收租,变成一个农家少女,在它经过的路上等候。不一会儿,黄蛇坐在竹椅上,由四个人抬着过来了。观音不慌不忙,用手一划,平地霎时出现一条河流,自己坐在河边掩面大哭。黄蛇听见有女子在哭,便让人把它抬到女子身边,它走下抬椅,殷切地问她为何在此啼哭?观音道:“奴家要去亲戚家借粮,不想过河无桥,我将如何过得去呀!”说罢,又哭起来了。黄蛇见这农家女子长得俊俏,便起了邪念。接着说:“这有何难,我来背你过河就是。”观音一听,假装不好意思的说:“您要真是好意,就用您家抬椅吧。”黄蛇一想那也很好,就同意了。等观音坐在抬椅上,黄蛇和家人耳语了一会儿,只见那四人抬起抬椅,往河流的相反方向走去。观音急忙喊叫,黄蛇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嬉皮笑脸地说:“不由你了,你就当我的小娘子罢!”观音气得忍不住了,喝到:“你这畜牲!还认得我吗?”黄蛇当即一愣,抬头一看,大吃一惊,跪倒在地,连连求饶。观音骂道:“你不听劝戒,好自作恶,罚你永为黄鳝,为人所食。”说罢,一脚将黄蛇踩进泥里。
这是一个古老的传说,黄鳝因不修好,而成为牢犯的化生。它教化人们要踏实做人,行善积德,否则难成大事,难修正果。
其实,黄鳝是合鳃科鱼类,也是我国较为常见的一种野生鱼,称为“鳝鱼”,有的地方也称“长鱼”。它体细长,圆锥,形如蛇;头部膨大,眼小,表面粘滑无鳞;体背呈黄褐色,全身布有不规则的小斑点;鳃不发达,其口腔和喉腔内壁表面有能作呼吸的辅助器官,可以直接吸入空气。因此,它离水后不易死亡。
黄鳝底栖性,常生活于稻田或池塘、河沟中。四月以后活动,十月开始蛰伏。白天藏于穴中,夜间出来觅食。它性情凶猛,以小鱼、虾、青蛙、蚯蚓、水蚤为食,又常在田埂和堤岸边钻洞,造成漏水或决堤,故为害鱼之一。
黄鳝虽为害鱼,却是人们喜爱吃的一种鱼,特别是长江流域的人们。用它烹调菜肴,肉质细嫩,味美少刺,营养丰富,别具风味;用它入药,具有补中益气的功效,可医治虚痨咳嗽,中风性口眼歪斜及化脓性中耳炎等。
书载,清代乾隆年间,镇江城南赵家庄有一农户,丈夫赵田,为人憨厚耿直,妻子李氏,勤劳贤淑,夫妇二人男耕女织,恩爱无比,生活清贫倒也过得幸福滋润。
镇江乡下,鳝鱼颇多,乡人常常捉来清蒸爆炒,即为佳肴。一日,丈夫耕地,犁出一条3尺多长的黄鳝,拎回家来。妻子见丈夫整日辛苦劳作,很少荤腥,遂精心烹制出来。自己舍不得吃,备一壶米酒,送到田间慰劳丈夫。谁知赵田吃后,突然肚痛,七窍出血,倒地身亡。
族人告到官府,经验尸勘定,赵田确系中毒而死。于是,官府将李氏捉拿,屈打成招,以谋害亲夫罪,秋后问斩。
此时,恰逢纪晓岚在镇江逗留,详问案情,颇觉蹊跷,剖尸取样,查不出李氏用何毒药。而李氏与丈夫平日恩爱有加,乡里人尽皆知。可见此案定有隐情,便决心查个水落石出。
纪晓岚派人明察暗访,半月有余,毫无结果,回到馆驿闷闷不乐。一日,他偶然翻看一本民间医书,记载江南乡下,有一种怪鳝,蛰伏于田间,每至中秋月圆前后,抬头望月,直至月落,因此得名“望月鳝”。此鳝虽少,万中有一,但却奇毒无比。看到此处,他掩卷思之,茅塞顿开。
纪晓岚命家人出一告示,向乡民高价收购鳝鱼。乡民争相捕捉,月余便购得黄鳝万余条,分放数缸内,置院中。正赶上农历八月十三夜,果见一缸有鳝竖头望月。捉时,却钻入鳝堆。纪晓岚遂命人再抬大缸数个,继续分鳝于缸,次夜,看它在哪个缸中,再分之,如此数次,至十七日夜,便将“望月鳝”单独分离出来,养在家中。
不久,适逢乡下大集,官府传来原告,于集市中公开重审此案。纪晓岚宣布赵田误食毒鳝,中毒身亡,李氏无罪。众人议论纷纷,只因乡人经常捕食鳝鱼,从未中毒。纪晓岚将“望月鳝”之事当众宣讲,并取出捉来的“望月鳝”,宰杀喂狗,狗食后七窍出血,当场毙命,众人方信。
“望月鳝”之说不置真假,但纪晓岚巧断奇案却传为美谈。科学证明,黄鳝血有毒,但煮熟后食用,不会中毒。眼下黄鳝开始出没,到人们吃鳝鱼的季节了,吃鳝鱼要小心,一要充分烹熟,二不能将鳝鱼鲜血溅到凉菜上去了。
黄鳝,为蛇,它警醒我们要踏实做人,行善积德;为鱼,它警示我们要把握火候,小心谨慎。
黄鳝,真是一座长鸣的警钟! (堵河源管理局:郑德国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