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海康
傻大姐不是别人,就是我的妻子,梅梅。
算起来,从公元一九九六年嫁给我,已经二十有余的年头了。在这期间,傻大姐操持家务,柴米油盐醋茶,样样过问;教育女儿的任务落到我的职责范围里了,分工明确,任务具体,却又相互协作,相依为命,日子称得上小可。
说起傻大姐的名字的来由,不是给小孩起大名乳名一样,而是经历的一个漫长的过程。
当初妻子到我家,没有华丽的陪嫁,只是一些生活的必备品;我一个普通小员工,没有给她买订婚戒指,更没有三金一银,我们到县城的照相馆合拍了结婚登记照,让亲戚朋友们在一起吃了个小饭,喝几杯革命小酒,热闹中就正式入住我家了。
妻子姓陈,叫梅梅,不能什么时候都叫她老陈,老梅,大梅,小梅,梅梅,梅子,梅花,十二月梅,腊月梅吧。有次我想到梅梅与妹妹谐音,称呼她为小妹好了,她一听,“我比你大些,管我叫大姐姐。”不过转念一想,又说出了“我有那么老么?”大姐的称呼还不中她的意哟!
妻子在娘家排行老大,平时里有事情让她出主意,一个“大姐”过来,二个“大姐”过去,挺有亲情味,感到人与人之间蛮有温度,热乎乎的。回家后顺势找茬说,你的妹子、弟弟把你口口声声喊“大姐”,你也比我大几个月,我也叫你“大姐”不为过吧?妻子微笑着说,“看在他们的份上,你先这样叫也可以。”有了“大姐”的意向了。
公元一九九七年,女儿的出生给我们生活平添了许多生机与活力。我们两人的注意力正确地转移到教育好孩子身上,无暇闲顾称呼了,浪漫的调子也随之大江东流一去不复返。经过十几年小心呵护,精心培养,几多辛酸,几多曲折,女儿总算给我们争了口气,2011年顺利地考进市级高级中学,2015年报考中山大学,如今是大二的学生了。在这期间,女儿在市里,一年里头寒署两次假期回来,呆不上十天半月,又要出门求学,剩下我们两人,闲散的时光自然而然就多些了,称呼的问题又浮出水面了。
我家邻居是妻子的叔叔与婶娘,如今是五十六七的老人了。我多次听到叔叔叫婶婶时,“羊,下来吃饭!”,我对妻子说,“叔与婶人都老
了,还童心未泯,把婶子叫羊娃,还咩咩叫昵,你说有味不有味?”“才不是那回事呢,婶娘姓杨,叔叫婶是杨不是羊!杨与羊是同音异形异义词。”,“那我叫你,陈,回来吃饭!”不行呀,到处都是姓陈的,别人肯定产生误会的。
妻子喜欢看中央电视台八频道的电视剧,依她的话说,是四集连播,真过瘾。有时很好的题村与情景时,她对我说,“快来看,快来看!”经她这么一说,我也加入视听盛宴了。最近热播的《我的博士老公》还行,演员演得与真的一模一样,男女主角配合默契,看了几集后,突然想起,剧中的某个角色就是我的妻子,于是我对老婆说,“从今儿起,我就对你改名,叫你邹琴!”沉浸在电视剧中的妻子连连笑笑着说,“
好呀,好哇”,于是乎,“邹琴,邹琴”就成了妻子的代名词。在外面,我喊道,“邹琴,邹琴”,只有妻子回头应答,别人听了是一头雾水,只有我们俩人明白,相视傻笑了。至于给她改了几次名字,我也记不清楚了,电视剧多了,妻子的名字也多了起来,反正她不介意,改就改呗,名字改了还是她这个人,这就是我的妻子!
岁月的耕耘在我们的额头留下了道道印迹,早生了华发。如今,不管把妻子叫什么,她都乐哈哈地笑,这就是我的活泼又可爱的妻子————傻大姐!
(作者单位:秦古镇中心学校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