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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山的文脉(二)
发布时间: 2008-05-06 00:00 来源: 编辑:adm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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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得《后垮掉派诗选》一部,第一反应是翻检书柜。我的书柜大多是里外双层,置放的书分前后排。文楚安的赠书站在后边,只露出齐肩以上的书脊。见到《荣格——神话与现实》,马上可以想到那位戴眼镜的心理学家的肖像,见到《金斯伯格诗选》,脑海会现出“嚎叫”的字样,也会出现金斯伯格长发披肩的样子。我和文楚安从未谋面,此时不能说一句音容宛在,不免有些怅然。近三十年前,竹山县文学小刊《堵河文艺》发过他的翻译作品,是传新牵的线。我也是那时侯知道有个文楚安的。几年前,收到他一次寄来的好几本书,当然还是传新搭的桥。二00四年秋,他请传新在成都泡脚,大概两人都泡“巴适”了,传新很安逸地打来一个电话,于是我与文教授有了声气相接,感觉他是个很爽的人。此后再未联系,次年便得到他的死讯。再过一年,传新写了《青衣江畔初识君》作周年祭,发表在江苏《译林书评》,我才对他们之间的友谊有个大致的了解。现在手上拿着文楚安参加翻译的《后垮掉派诗选》,书前书后对文楚安译介美国文学的工作作了较高评价。他已然成为翻译界英年早逝的重要人物了。
  传新是从竹山到四川雅安一家兵工厂后认识文楚安的,过了几年又回到竹山,在物资局上班。大概一九七九年底的样子,王通讯等人有一批关于人才学之类的文章发表,颇有影响,有一篇《人才的知识结构》,其中谈到人才得相互启发。有一天我和罗维扬从县印刷厂(应该是看《堵河文艺》排印情况)出来,说起这篇文章,罗老师说:带你认识一个人,你们也可以互相启发。这样我便认识了传新。那时他正准备调往广播局,屋子里推了很多已打包的书。从此我和传新相互启发快三十年,曾相约在结识二十年的时侯纪念一下,到一九九九年却又忘了。好在旧盟仍在,伺机践行便是。我与他都算不上人才,一定程度上勉强能算上个“有争议的人物”。他到广播局当编辑,我是勤奋的通讯员;他调到县新华书店,我是忠诚的读者;他当书店经理,我是考官并下达委任状。当时县剧团有个武汉知青通过竞聘当了团长,这也是个有点争议的“愣头青”,众人不可理解,最后得出的结论是:我和他都喜欢看书,是书友。想来我与传新的书友关系早已彰显在前,他当经理应是理顺章成,好象并无非议;一九九七年后,两人成为严格意义上的同事。一九九八年开始,与郧阳地区文化局前局长荣茂先生、传新、志德等共襄开办读书小报《书友》,不久这张报便——我不得不用一个冠以限制词的成语——在读书界名闻遐迩。
  几个与竹山有着文化血脉联系的人,在十堰创办一份后来被称作“民间读书报刊”的《书友》,与竹山那份《堵河文艺》有没有什么渊源呢?我想应该是有的。她们起码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从无门户之见,作者和稿源来之天南海北,而且都有名家捧场;同样冲破了地域限制得到天下好评。《书友》产生在信息爆炸、媒体异常发达的时代,现在是风起云涌的民间读书类报刊中的一员,而《堵河文艺》产生和运作的时代,是相对封闭保守的“黎明前的黑暗”,一枝独秀,尤其显得可贵。因此有一年,传闻《堵河文艺》参加了香港图书博览会,与之相关的人都颇高兴了一阵子的。也因此,当《竹山的文脉(一)》被我发到博客上时,便有网友致信表示羡慕,并感叹他怎么从小就没有一个象罗维扬老师这样热心的文学导师呢?
  不错,竹山的文学青年是有福的,因为有了《堵河文艺》,上不了大报大刊的涂鸦之作有了发表的地方,而那种最初的鼓励和奖掖,任何时侯想起来还应该是温暧的。但这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竹山有一个绿意氤氲的文化圈子,圈内人因为文化的熏陶,不论干什么行当和营生,不论在什么地方混吃的,都是能爱能恨,能哭能笑,明白事理,懂得感恩,有时聪明,有时糊涂的正常人。
  竹山这个地名在五十年代、六十年代曾诱使很多浪漫的“山村女教师”到这个山区穷县工作,他们的口号是“学习瓦尔瓦拉,到湖北的西伯利亚”。七十年代知识青年下放农村,已不能由他们根据地名挑选地方了。就是这几代人染绿了一片文化荒地,并使一个地方的文化源流一脉相承。胡荣茂是五十年代来的,罗维扬、唐明文等是六十年代来的,初来都是教书育人。七十年代的知青已是铺天盖地,其中能写善画,弹唱俱擅者比比皆是,而且读书之风无比炽烈。我就见到县医院的一个医生在理发店理发,对面镜子前边放一本打开的竖排《三国演义》,边晃着二郎腿边看书。这个人外号叫陈大拿。八十年代,阎进忠这样的文革后新一代知识型青年领导被委派竹山,谈出“山区的文教体卫事业得益于臭老九时期”的体会,可谓一语中的。当然,有福的就不光是一批文学爱好者了。
  当年《堵河文艺》县内县外的作者究竟有多少?后来去向如何?恐怕连罗维扬也说不清。象文楚安这样为文学事业作出贡献的专家学者,就我有限的视野所及,竹山的近邻竹溪县人氏彭兴国野莽先生可以算一个。他早年也曾在《堵河文艺》发表过小说,后来因《一车好炭》成名,现在中国文联为专业作家。因为都曾有过在银行工作的经历,认识以后倒是时有往来。一年多以前,我俩曾在北京一聚,他透露了一点创作消息给我:潜心多年,写一部四卷本的长篇,已快竣稿,名字就叫《庸国》。他从春秋庸建国(或说封国)一直写到楚灭上庸之后到竹山籍首义英雄张振武、工人运动领袖施洋。我第一次从他那里知道上庸国是包含竹溪县在内的,怪不得两县都是竹字起头,山水与共。小说其它内情,他没有多加透露。但我知道,他一定会写出庸国绝对不庸的故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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