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 正
论理你跟我该彼此早认识了,他说,拣了最近火盆的凳子坐下,我就是教父,你曾经受我的影响与保护。你看着我继续说,我很孤独,我无人倾诉,连我最爱的小儿子麦克,都不能与他述说衷肠。我身边都是朋友,我身边也都是敌人,我总是告戒自己——永远别让别人知道你想什么。
我亲吻教父的左手,让他平静下来。
你相信圣诞老人吗?教父问我,我摇摇头。我也不相信,教父说,但我的孩子们相信,但他们最喜欢的不是圣诞老人,而是他的助手黑彼得。圣诞老人太忙了,他只能照顾好孩子,而坏孩子则由黑彼得来照顾,黑彼得每晚都去查看他们,那些坏孩子如果不乖或者没有祈祷,黑彼得就会在他们窗前放一个玩具驴子,如果这些孩子还是不乖,黑彼得就会把他们带走,再也见不到他们了。教父闻了闻胸前的玫瑰说,知道吗?我就是圣诞老人的助手。
我开口了,你怎样对待爱情?
教父呵呵一笑说,你可能已经知道,我有两段婚姻,她们甚至都不知道对方存在过。女人总是希望听到你说出的都是真话,那么,你就去营造让她以为听到真话的气氛,但永远别让她知道真相。我惊讶的说,这不是无赖的举动吗?他看我好象看着濒死的人说,难道爱情不是两个无奈在相互耍无赖吗?
那么,你怎样对待敌人呢?我继续问到。
他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,对待敌人要像对待朋友一样。永远别恨你的敌人,那会影响你的判断力。用对待朋友的热忱去麻痹他,然后消灭他。我无语,教父低头抚摩着手指上的戒指说,我们每个人都有罪,犯着不同的罪……我打断教父的话说,我是无辜的。教父抬头愤怒的对我大吼,别跟我说你是无辜的,这让我愤怒,因为它侮辱了我的智慧!
我害怕的扭过头,不看他的眼睛,问到,那我们的生活是什么。
他喃喃自语,阿甘说生活是一块巧克力,我想也许他是对的;一个女人说生活是孩子和房子,我想也许她也是对的;上帝说生活是救赎和忏悔,所以我每天都在祈祷……
我们彼此沉默,烛光不不停的摇晃,猫头鹰在窗棂上对著远方眺望,通向大厅的长廊有着说不出的沧桑。教父突然站起来,说不再坐了,祝我晚安,还说也许有机会再相见。我开门相送,无边际的夜色在静等着他。他走出了门,消溶而吞并在夜色之中,仿佛一滴雨归于大海。(作者单位:县新闻办)

